一部很棒的實驗電影已經誕生,尤其是在我們知道這是導演帕納西在被禁止拍片的情況下偷偷拍出來的。又一次,我們不得不為伊朗電影人的創造力驚嘆。
影片一開場就是一個很有創意的鏡頭:鐵欄外作家從停在遠處的汽車里出來走回家里,將窗簾緊緊拉閉。原先觀看著的觀眾瞬間被幽閉于一個與演員同一的內部空間。外望轉為內觀,看與被看。最后一幕復制了這一機位,相反的是導演的離去。
除了這一首尾映照之外,《閉幕》的前后兩部分也形成了互為嵌套的結構。前面一部分講的是一位作家和狗的幽閉生活被一對兄妹的突然闖入打破的故事,后面一部分是對作為不能拍片的帕納西本人的生活記錄,中間以帕納西本人打破窗戶進入屋子為分界。我們可以還原一下作為導演的帕納西對整部影片的設想:前半部一個作家的隱居生活是后半部正處于禁拍期的導演的拍片設想,而后半部這個導演的生活記錄則是前半部那位作家正在進行的寫作。兩者是相互嵌套的,所以對于前部分中作家和女人用手機拍攝的視頻可以被后半部的導演“看到”,以及
本屆電影節,除了《When Day Breaks》,就數這齣是我的最愛了。要理解故事必須要看背景,導演Panahi被伊朗官方禁止拍攝電影,如西方傳媒所言,這是一齣secretly and without authorization的電影,甚至以This Is Not a Film來躲藏自己。Panahi就利用有限的資源,以不能公開的空間,自編自導自演完成這齣電影,表現個人複雜的思想。這種思想顯然是受禁制所造成的,想拍電影而不能公開的苦惱,思想與行動都在幕後進行,以避過半夜來拍門的人(調查員?)。多項條件局限之下,技巧就成為表現自己的最後殺著,Panahi的功力確是使人拍案叫絕。
故事中的女孩透露一種反抗的心理,光頭作家顯示忍耐的情緒,兩者的衝突因而道出Panahi的掙扎,而狗正是代表電影的符號。最終形成恰似戲中戲的假象,其實更似意識流的演繹。這是一抒多麼精彩的抒情電影,鐵閘內外,困只是形式上,腦海始終困不住,那是為甚麼女孩拉下窗簾時Panahi才正式出現,然後看著他從自我封閉中走出去。
那絕對是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據聞Panahi與數名演員至今仍下落不明

曾受政治判決終身不得接觸電影的伊朗異議導演 Panahi 把前作“ This is not a Film ” 的偷渡元素又再玩了一遍:手機錄影、電影場景與進行現實記錄之現場既是同一、也具辯証關係;自己飾演被政府禁制創作的自己、展示舊作、劇中人編寫的正是觀眾所看到之影片的後設劇本、有可能是偽作的電視新聞畫面、某種形式的受困於屋內,視野僅及於窗外……
電影裡的劇組有心推衍情節但諸多不順,只能反覆拍攝室內擺設、與鄰居繞舌的對話、無耐地煮茶飲食、對外聯繫總是設限……Panahi 在劇中現身但未發一言,顯然是喑喻現實中的導演受官方壓制不允再對社會現狀發言;幾乎所有在電影裡出現的情節、事物、視角、乃至那些叨絮的對話、口白,實皆政治異議在權力禁制下進行巧妙偷渡的易容化粧術。
最明顯的當屬手機之通訊、攝影、傳播功能,使得這個道具在 Panahi 遭受電影與人身雙重禁制的現實背景下,自然成為新近兩部作品裡最大的偷渡符號。又如 Panahi 安排電影裡的角色暫離之後竟沒了下文

帕納西在“禁拍令”下的第二部作品,這回更與另一位導演合作,創作出這部結構復雜的戲中戲意識流實驗影片。由于他處于被伊朗政府監視和禁錮的狀態,所以這次同樣復制《這不是一部電影》的構思,全片在一間屋子的密閉環境里完成拍攝。影片前后分成兩段不同形式,卻具有同樣表意的段落。前半段講述一名劇作家和他的狗狗隱居在海邊的屋子里,在一個晚上有兩位不速之客闖入,引出意想不到的事件。這段的虛構意味比較明顯,屋子外的漆黑環境與只聞其聲的追捕者制造出懸念感和戲劇張力

“閉幕”政治禁制下的異議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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