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惡的象征的還原
《老無所依》可以算是去年最好的驚悚片——一個人看完這張碟,看到巴維爾扮演的拖把頭殺手以一個背影作為姿勢走向遠方時,我發現自己冷得要命,趕緊去加了件外套。
這個兇手沒有服誅的電影,特別地讓人惴惴不安。世界的秩序被打亂了,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而是一種完全隔絕了道德感的“惡”占了上風。它是一種純粹的惡,有很自足的審美形式(“拖把頭”真是神來之筆),還有很強的技術程序,流暢,優美,幾近抽象。這樣的惡能有一種什么樣的力量?讓人驚恐,讓人臣服?甚至還讓人欣賞,讓人神往?
柯恩兄弟把這種惡表現得很潔凈。汽車旅館殺人事件中,巴維爾在殺那個瑟縮在浴缸一角的膽小鬼時,甚至先拉過浴簾,免得血濺在身上;后來他又殺了一個同行,在尸體一側打電話,血從地毯上流過來,他小心地把腳抬起擱在沙發上;最后,他殺了一個女人,一個無辜善良的女人,沒有正面的血腥描寫,只有一個大全景,構圖非常地完整均衡——藍天下一座小房子,他從屋里走出,站在門廊前,抬起一只腳
人性是復雜的,有時很黑暗有時很光明,單獨強調哪一面都過于片面,個人好惡不同,于我而言,更喜歡在文藝里看到人的黑暗面,cynical的講句:黑暗一面更為真實。
前幾天Apple Daily被關閉,陶杰憶述他寫專欄的日子同時分析了一些這份報紙,他說創始人(即是fail lai了)的性格決定,他喜歡表現人性的陰暗。的確,這份報紙是以狗仔隊和負面新聞著稱的,先從明星開始,跟著是政要名人,偉大光榮正確的偶像光環之下的陰暗自私冷酷虛偽,都曝光在偷拍鏡頭下。陶杰決定回港的一個原因是金庸力邀

這十年來我已經不記得看過多少遍《二百萬奪命奇案》(No Country for Old Men),但高安兄弟的影像,就如有魔力般把你吸進入到他們電影中的世界,挖出了你比當中所恐懼的追捕氣氛,更恐懼去面對的無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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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命運藏著一條複雜難解的方程式,可能只有神才能夠知道內裏的所有未知數,但人們往往高估自己的計算能力。於本片的開頭,當一名警察在捉到了由Javier Bardem所飾演的冷血殺手Anton Chigurh之後,以為局面已被自己所控制,殊不知警察話音剛落,Anton Chigurh就用被戴上的手銬,將警察活生生地勒死。而精明的、甚至會細心去數別人樓層的Carson Wells(另一被毒品公司所僱傭的退伍軍人,由Woody Harrelson飾演),能胸有成竹地說到自己有把握去阻止Anton Chigurh的行動,並且只花了三個小時就找到了在墨西哥醫院內的主角Moss,但「轉過頭來」,表面形象瀟灑、或有點高傲的他,即已被Anton Chigurh的氣筒槍所指著,連自身都不保。
電影《二百萬奪命奇案》

“老無所依”2007,無力感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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