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十年,再次看陳果的「九七三部曲」,作為現在年青一代的我,發現世界仍沒有改變,世界還是你們的。
《香港製造》是「九七三部曲」的第一部,講述一個邊青在社會苦苦爭扎的故事。他不算心地善良,但也不是窮兇極惡,打架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有時甚至是一種保衛弱者的手段,但殺人他卻不會做,也不敢做。
社工對他的教導他的聽,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只想保護身邊要保護的人,這個社會不斷強逼他作出貢獻- 「工作」,但他保護身邊的人,保護缺乏保護的人不算是一種貢獻嗎?
上一代的人請不要再問這一代年輕人為何不如你們。世界是你們留給我們的,社會是你們做給我們的,我們是你們製造和教育出來的。為何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只會逃避和推卸責任,就如中秋的父母一樣。
「世事實在變得太快,當你未黎得切改變時,呢個世界已經唔同曬」,我相信這是每一個年青人的內心獨白,當中秋發現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無力的時候,唯一的方法就是復仇,把破壞一切的人都消滅。
回歸十年了,我看到香港的社會跟十年前戲裡的世界仍舊一樣,甚至更差

殺人的事情,阿秋的戰抖和掙扎跟大人們的果斷比起來真是脆弱幼稚至極。
這個對比太強太殤美了。
是他們對于生活太稚拙么?還是真的像秋說的,這個世界不值得我們久留和承受。
秋好成熟:夠義氣,夠英雄,拍陳肥,帶著一幫小朋友砍陳肥,接殺人的生意。
我們都相信了。
后來現實嘲笑他好幼稚:方法即興而凌亂,計劃高遠而空蕩,愛的那么認認真真,陳肥沒有砍到,發現殺人現實得讓人發抖,墜樓也不那么容易
美的東西不是強悍的是無能為力的。
我真的被嚇到了,想到自己也要走進大的世界了。青春的世界太美太美了。這樣的青春和美只有死亡才能永遠保存。
青春的美人們,我真的很難想象他們變成大人會怎么樣子。比如林黛玉賈寶玉等。
欣慰的是,我媽現在五十歲了,她還是徹頭徹尾的青春和純情。也許藝術家都是這樣的。說不定我們也能那樣子哈。
最后(或者從頭至尾)我們聽到秋講了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秋講得很有道理哈,但是不妨礙你懷疑和嘲笑他。
它的結尾,它里面的提法都是完美的開放式。
聽秋最后說那些話,我沒有一味點頭。雖然電影的結尾我哭了。

中秋不咸不淡的聲音幽靈鬼魅般的穿梭在整個敘事中,像是把他二十來歲所經歷的無常用冷眼抽離后,這個沒有了現實存在的靈魂,正在干巴巴的清理著記憶。
這是一個很多人死去的故事。戀著老師,在屋頂吃最后一頓糖水的許寶珊第一個離去。她無聲的墜在地面是后現代式反思這個城市的疑問,她這一墜,將中秋,阿龍,阿屏,連同她自己,連結成了一個悲壯的問題青年聯盟,以她不斷的以超現實的方式返回縈縈繞繞為中軸線的聯盟。
硬挺的高樓下殉情的女子,中秋的夢境開始變得咸濕,一發不可控制。陳果眼中的的香港,被壓抑在狹窄空間里棲身躲藏的城市性欲處處皆是,卻無地宣泄。中秋和阿屏多次來回互相試探,對白間浮動青春期急切微妙的氣泡,成熟飽滿卻始終懸停在語言里,相比故事中其他直露的描寫鏡頭,中秋和阿屏的你來我往卻額外無辜的不真實。影片結尾,在中秋幽靈般敘述中,他歪著頭,倒在阿屏的墓邊,對彼此的性沖動也最終圓滿連結在兩人的死亡里。城市環境中無處安放的欲念,鋪墊了一個影片最基本的質疑:怪異空間造成的扭曲。
連廊,一個意象

主人公中秋因為身份迷思產生的悲劇,不僅是個小人物的悲劇;導演,用第三視角,聚焦于中秋短暫生平。這拍攝手法,是透過損失更全面的視角,和舍棄時間的過去和未來。 導演雕刻出了主角中秋的當下,就突出了主角年輕之視野的偏狹 —— 自己是誰?誰來定義? 誰可以來征服自己? —— 這也是,97年前的香港所發問的。 可惜,最終導演允許“肥仔陳”被自己創造(制造出)來的角色擊殺了 —— 至此,中秋的存在成為虛無,結局是常見的“自縊” 。 中秋,這個角色前后有變化嗎?從人論來講,我認為沒有

“香港制造”人氣!小四和小明,中秋和阿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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