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拉》1988
大友克洋
反烏托邦的經典作品,有著各種dystopia的元素:混亂、躁動、罪惡已經開花成果的現實(社會制度),看似聳立云霄實則搖搖欲墜的摩天大樓(現代文明)。在這樣暗潮涌動的暴風雨前夜,人類作為一個種族應該選擇什么樣的道路去延續和發展?
鐵雄這個人物在影片進入最后一分鐘前,其實很簡單。他代表著一種革命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又是如此地不成熟,當革命演變為純粹暴力的時候,那么就只剩下了“破壞舊事物”這一端,而“建設新事物”這一端同樣也是革命者的義務之一

不論是故事及人物塑造還是作畫層面,都可以被稱之為神作。
人物塑造:鐵雄過往的“壓抑無助”導致之后的失控,金田習慣性從“拯救”別人中獲得自我成就感與同伴的追隨和信任,隨之他也會選擇在同伴受難時不斷挺身而出,忘記恐懼甚至愿意犧牲自我。
真正的阿基拉是一種無形迸發出的力量,關鍵看“受益者”如何利用,如果只是為了實現自我膨脹,那只會像可憐的鐵雄那般失去自我,要么可以像K那般更加勇敢地與恐懼戰斗,要么還可以像三個小孩一樣,選擇自我犧牲。
作畫:經驗的作畫即使放在30多年后的今天
(原載于[虹膜公眾號])
大半年過去了,在日本上映的《阿基拉》杜比影院版,總算借著北京國際電影節的機緣,來到了中國。
大友克洋這部傳奇之作在八十年代橫空出世時,就已經引發過影壇與動漫界的轟動,并成為無數科幻題材作品的靈感來源。歷經三十多年的傳播,這部思維超前、預言無數的老電影固然歷久彌新,但要知道,如今我們再次觀看與評價它的時候,已經可以依賴于一個最能體現其藝術構思和效果呈現的版本,也就是這個杜比影院版了。
一句話,此次在杜比影院再刷《阿基拉》,就仿佛之前從未看過它一樣
不管從敘事線索、故事氣氛、語言風格,還是從展現方式、抒發手段、設計偏好,大友克洋都是極感性的,在這上面,他與今敏相似,而與押井守相反,即使在討論最為嚴肅的社會和哲學問題時也是如此,因此他們的作品中擁有更多的感情力量,讓人與之共鳴。但是,與今敏的浪漫主義和樂觀傾向不同,大友則更多展現了一種歷史主義和悲觀色彩。因此,他將文明的進程歸結為專治的輪回,暴力的溫床,并最終對大眾普遍升華的秩序給予了否定——唯有徹底脫離人的范疇,甚至徹底回歸宇宙母體的混沌狀態,才能重新達到和諧和平靜。 因為只要作為人類,即使擁有了絕對的能量,也只能如給嬰兒使用一樣,蒙昧無知,濫用失控。 所以,他用內心的憤怒和絕望,顛覆橋梁,轟碎建筑,夷平城市,摧毀一切秩序的象征,恨不得讓宇宙重構,才能發泄自己對現實的失望。從這個角度看,庵野秀明可謂是徹底繼承了這一理念,并在《新世紀福音戰士》中發揚光大。可以說,這件上世紀90年代的動畫杰作,沒有扭捏做作、浮夸虛無,它直抒胸臆、響徹寰宇,莊嚴地為人類文明譜寫了一曲震懾心靈的悲歌。

【阿基拉】宗師級科幻片 文化符號不過也是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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