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德斯眼中,幸福感(或者獲得幸福的本事)應該是遺傳的,而且是階級遺傳。
所以,美國的中產階級注定不會幸福,就因為他(她)們是中產階級。他們享受不到大財閥超然于普通生活的生活方式,他們仍要思考生存問題,在門德斯這兒,主要是帶孩子的問題;他們也不屑于勞工階層的粗糲生活,那是“沒有理想的”,他們或者他們的往上追一兩代的先輩就從這個群體來,他們不想再回到這個群體中去。
以上雖然只是外部條件,但很大程度上說明了中產階級的窘境,至少是在門德斯電影中的窘境——上不上、下不下的半吊子,統統生活在茶米油鹽的桎梏中,操的卻是宇宙洪荒或精神美好的心。
像艾波爾(《革命之路》)這樣的中產階級家庭婦女,單放在那部電影中,很容易就能引起我們的同情:生來追求自由,卻被婚姻和家庭所困,那作為彼岸與解脫可能性的巴黎終究只是一種可能性,沒有變成現實。于是我們不禁想,要是她去了巴黎呢?事情或許真的有好轉。萊斯特(《美國麗人》)或許也會被我們同情,他雖然沒有自己的“巴黎”,但他的無聊生活充滿了絕望感。
然而
最喜歡他們兩個在星空下的一段對話
Burt Farlander: Do you promise to let our daughter be fat or skinny or any weight at all? Because we want her to be happy, no matter what. Being obsessed with weight is just too cliché for our daughter.
Verona De Tessant: Yes, I do. Do you promise, when she talks, you'll listen? Like, really listen, especially when she's scared? And that her fights will be your fights?
Burt Farlander: I do. And do you promise that if I die some embarrassing and boring death that you're gonna tell our daughter that her father was killed by Russian soldiers in this intense hand-to-hand combat in an attempt to save the lives of 850 Chechnyan orphans?
Verona De Tessant: I do. Chechnyan orphans. I do. I do.

二人出發是基于對感情的懷疑,現實的疑惑。維羅納嫌伯特“幼稚”,伯特則困惑于維羅納為何始終不愿結婚。再加上伯特父母搬遷(這同時也是出現的第一對夫妻)這一事件中伯特父母表現出來的對待孩子的態度讓二人對接下來該如何更好的對待新生兒產生了強烈的探尋欲,以及維羅納所說的“我們是否一團糟”“34歲了甚至沒有解決這最基本的生活問題”,兩人最終決定了出發去看一看如何才能算是個“幸福”的家庭。
第二對夫妻似乎是第一對——伯特的父母的一個延伸。女方口無遮攔,也從未為他人著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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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 Mendes(薩姆·門德斯),因為《Away we go》我才記住這位導演的名字,盡管在稍早前我就那么喜歡他的另一部口碑之作《Revolutionary Road》(革命之路)。對于現階段的我,這類電影要打動我是極其輕易之事:一對彼此相愛的夫妻,他們行走在對未來的憧憬與對現實的迷茫之間,共同思考與追尋人生是什么。只是《Revolutionary Road》終究成為悲劇,而《Away we go》在幽默與驚詫中漂亮地完成了答案。在《R》中,Frank和Apile的“特別”讓他們成為了受注目的一方、他人的觀照;而在《A》中,輪到 Burt和Verona去觀察別人。
對于該片被歸類為溫情公路電影,我不敢提出質疑,只是總感覺它的“在路上”成分不多。但我懷疑公路片是否大多與“回歸”無關。(突然意識到事實似乎正好相反,《德州巴黎》和《愛麗絲漫游城市》都能為我的疏忽舉證。)而這部片子的主題無疑是回歸。Verona擔心即將誕生的孩子身邊沒有親人與摯友相伴,于是走遍同事、妹妹、大學同學等相熟的人所在的城市以尋找最適合定居的地方

“為子搬遷”小荒誕,大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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