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尚可的片,尤其在近期一眾大陸銼片的裹挾里更顯得出挑。
但也談不上多么驚天泣地的好。
簡單來說,人設單薄、符號化(尤以日本眾為甚),推進沒層次感,副線干擾主線,特效頗銼,等等。
吃那一套煽法的自飲甘霖。反正我是如鯁在喉,在電影院不斷出戲。
以上種種,尚屬個人觀感領域,好惡自便。
至于認為這片的批評者,就是沒有理解這片體現出來的民族血性(對自由的向往,對暴政的反抗)的論調,以及上升到對批評者個人性格和品行的質疑和貶斥,不值一哂。
一部電影要打出各種高尚字眼的大旗,并自覺或不自覺地令觀眾認同這些高尚,乃至為高尚買單,這很好。
可有人看了之后說,這片的表現有點銼啊——是對高尚的不理解不接受不支持么?
這是兩個層面的事情。
說白了,也就是此片題材和主題的先天優勢(甚至是優越感),是無法為其操作上的種種不足找補的。
如果對影片的支持與否能體現出對影片主旨的認同,那換個角度說,此前兩部“建”字頭的片,主題是什么大家心照,可以推論為這倆片買單者,都是黨/國的利益共同體么?
種種以主題力挺者
【賽德克?巴萊】(Seediq Bale)是賽德克語,解作「真正的人」,也是世代居于臺灣高山上原住民對勇者的稱謂。看過電影后,筆者覺得【賽德克?巴萊】更是一種精神,是堅毅、勇猛、強悍、寧死不屈的精神。就是因為賽德克族人與生俱來擁有這種特質,令他們受日本人統治期間不甘于茍且偷生,毅然發動臺灣歷史上有名的「霧社事件」,也令他們面對強敵無懼生死。他們不是戰死就是自盡的行為,連日本人也自嘆不如,慨嘆要在族人身上,才看到消失已久的武士精神。
電影改編自發生在一九三零年的「霧社事件」。當年在日治時期,受制于日本人定下的理蕃政策,原住民被迫放棄狩獵、農耕、編織等部落生活的傳統,男的服勞役,女為幫傭,他們受盡壓迫凌辱,在幾起沖突事件的導火線下,以「莫那?魯道」為首的族人發動抗日行動,令日本人死傷過百人,也因此招致日本人駐重軍還擊。與其說劇情改編自歷史事跡,倒不如說魏德圣導演把歷史的始末徹底地搬上銀幕更為貼切,因為他沒有放過任何章節段落,把每滴血淚化成畫面,呈現在觀眾眼前

無法判斷
——給《賽德克*巴萊》
年青的莫那魯道毫不遲疑地縱躍入湍急的水流,搶下對方獵取的野豬,隨即嘶吼著以敏捷的身手砍下敵手的頭顱,伴隨著同伴原始激昂的吶喊,莫那魯道“出草”成功。篝火燃起,全體部落一起縱酒、醉舞,歡歌……火光中,紋面的鐵片錐入肌膚,直至血從傷口滲出。
宣告賽德克人成年的儀式,血腥、猛烈、野蠻、直接……夾帶著一股倔強的酣暢淋漓。沒有給觀眾以輕歌慢語的時間,《賽德克*巴萊》的開頭一幕,濃烈的就像馬赫坡部落的烈酒,獵手們舉起手中的砍刀,一刀砍掉了觀眾對臺灣電影清新、含蓄和文藝表達的思維慣性。
震撼性的重口味場面,通過鏡頭毫無保留地呈現,一種消失的傳統生活氣場,得以重現熒幕。導演魏德圣,這次要將一種蠻荒之美,一股縱橫之氣,灌注在近5個小時的講述當中。
發生在日據時代的霧社事件,是臺灣原住民一次慘烈的反殖民抗爭。《賽德克*巴萊》電影即是根據這一真實的歷史事件改編。故事,屬于高山莽林中的原住部落;精神,屬于血祭祖靈時的誠實無忌。
世外桃源般的山林生活,在充滿詩意的鏡頭中展開

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們卑躬屈膝,那我就帶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
——《賽德克·巴萊》
文明、野蠻是什么?這樣的問題貌似已經思考了很久了。這部電影在我的電腦里放了一個多月了,昨天晚上才把它一口氣看完了,上下兩部一共270多分鐘,看完之后關于文明與野蠻的疑惑有增無減。
電影中有這樣一個片段,兩個日本官員站在霧社的小山坡上,其中一個說:“教育所、醫療所、雜貨店、郵局、旅館、宿舍……整個霧社地區的蕃族都已經被我們給文明化了”。類似的情節在阿凡達中也出現過,那些愚蠢的地球人認為納美人是愚昧落后的,認為自己給他們帶去了文明。
我想知道,文明是什么?
教育所、醫療所、雜貨店……難道這些就是文明?
我很懷疑這樣的文明。
如今我們可以使用電腦、網絡,出行有高鐵、飛機,神九已經上天了,或許真有一天可以去新的星球傳播"文明"。
我們也可以吃到地溝油,注水肉,喝蒙牛,呼吸著PM2.5的空氣,我想這些東西,野蠻人應該吃享受不到的。在我們的文明時代森林被砍伐、溪水干涸。再看看那些臺灣山地里的蕃人
我曾經開玩笑說,一部作品要成之為史詩必須具備兩個條件:其一是要有足夠多能成為主視角的出場人物;其二是這些人物都要去死。
以這種戲謔的態度來評價根據霧社事件的史實創作的[賽德克·巴萊],顯然是對歷史和民族文化的不尊重,但不幸的是,它正好符合了這兩個條件。
史詩之所以宏大和好看,在于它牽扯到歷史事件、英雄人物、以及民族宗教等等。如果把史詩比作一部電影,那它首先是一部群像電影;而之所以把史詩而不是歷史比作電影,在于前者在基于歷史的前提下可以注入更多作者的二度創作和解讀。正如羅貫中的《三國演義》,史詩可以被附加上作者的親疏好惡,甚至允許這種親疏好惡在一定程度上混淆后來讀者的視聽,但總的來說,史詩應該讓歷史因著自己的規則自己平衡自己,所以它應該是公正制衡的,沒有絕對的善與惡,也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就這部[賽德克·巴萊]來說,它的難能可貴在于很好的平衡了這種種訴求,對一個相對敏感的話題做了相對客觀中立的闡釋,進而深度挖掘和思考,使影片的立意上升到了文化的融合與沖突

【賽德克·巴萊】為了快被遺忘的圖騰
轉載請注明網址: http://www.kangshuodianzhi.org/zhonghe/vod-928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