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中一部難得的不沉重的羅曼史,布列松的改編電影講的卻是一部引人迷惑、略顯荒謬、有些心碎的兩個孤獨個體的邂逅,只是邂逅而已,談不上什么愛情。
這個改編讓我想起至少兩部電影,從對照中可以看出這部電影特有的魅力。
第一部是《第七封印》,博格曼用了中世紀的時空場景(僅僅是場景,算不上“背景”),講了一個徹底的現代人的故事,很難想象一個中世紀的人去追問上帝是否存在的問題,而這個問題是電影的核心。《夢想者四夜》同樣涉及背景轉換

神作.終于能get到布列松的點.“看似緊張的冷抽象,實則蘊藏著巨大的情感張力”.布列松像蒙德里安啊,用最簡省的畫面、極致的觀察,代替一切蓄意煽動情感的手段,他要模特的自然反應不要表演也是這個原因.看似枯燥的形式卻能讓人感到超越智性的戰栗,一切都是由畫面激發但必須由觀眾自己主動體驗.就像電影里雅克的畫家朋友說的:重要的不是畫,而是畫面之外的東西.
陀氏《白夜》完美改編,更法國了但內核沒丟/很可能是楊德昌《麻將》女主Marthe姓名由來.還有《光陰的故事》里《指望》那一段

如果譯為“幻想者四夜”或許更為貼切。雅克和瑪爾克都是幻想者,只不過畫家雅克陷于藝術性的幻想(尋找完美的人),而瑪爾克陷于具體的幻想(租客)。相同之處在于,實際上二者都是在現實生活中的卑微者,一個渴求著愛卻只能在幻想中獲得愛的人。瑪爾克和雅克的相遇是兩個孤獨者的相遇。但有意思的是,這相遇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浪漫美好,其中夾雜著非常復雜的成分。比如瑪爾克的猶豫搖擺、其誓言的口是心非。比如雅克的愛很卑微,卻又帶有世俗的欲望,卻又帶有物化的可能傾向

{文中的大括號{}內容為譯者所加。}
1971年11月11日,《世界報》
Le Monde
伊馮娜?巴比(Yvonne Baby):羅伯特?布列松,為什么對個人題材感興趣的你會常常從文學中獲取靈感?
羅伯特?布列松:我不是作家;我不是知識分子。在十七歲之前我什么都不讀;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考過了中學畢業會考的。我從生活中獲取到的并非是轉化為文字的思想,而是感受。音樂與繪畫——形式,顏色——對我來說比世界上所有書籍都要真實。在那時候,小說感覺就像鬧劇。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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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是白車軸的草地上翻跟頭,主人公的第1個動作就讓我驚艷。如同想在巴黎新橋上自殺,滿臉淚水的女主人公。或是男主滿手的顏料。
片中的畫家雅克是一個和布列松很同質的藝術家,他們都會選取生活的片段,用一種反傳統的方式來呈現他們自己的內心世界,有時候是一個詞,有時候是一個動機。
比如雅克在錄音機中口述的,對于那個女孩子愛的沖動,反反復復,包括不斷的變質,都是這樣。
而女孩瑪特Marthe來自于一個單親家庭,和母親在家里生活的非常郁悶,當來了一個大學生新房客以后,他們就迅速產生了火花
【夢想者四夜】導演的話//藝術不是一種奢侈享受品,而是一種生命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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